棠下兮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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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154922同人春分24h/19:00】拨雪寻春
*我来给大家丢脸了，字数7k
*有少量私设，全文不断修改中
*全文修改于3.21，已增加大量细节，可重新阅读
我听见了春天的心跳。
0.
“922，再见了。”
熟悉的声音叫唤着自己的名字，从远方而至。
最后的最后，922仿佛看见了154熟悉的面容，俊白的脸上仍然是秉公办事的模样，似乎并不觉得他下一秒的也许就要魂飞魄散的消失有多可怕。
“真的再见了。”
幻象中的154勾起一丝浅淡的微笑。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想念。
“154！我……”
922张口欲说什么，可是离开系统前的漫漫白色铺天盖地地向他卷来，他眼前满是像电视机雪花片一样的花白，随后他便陷入了深长的沉眠中去。
1.
“铃铃——铃铃——”
闹钟声划破了房间内的寂静，窗外还是朦胧的日色。闻远挣脱那熟悉得不能再烂熟于心的梦魇，猛地惊醒后腾地坐起来。心脏不住地颤动，喘着粗气。他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咕哝着对梦里的人说：“154，早安。”
就好像他说出来，就会有谁听见似的。
窗外的雪压弯了枝桠，倏地跌落在地上，融成一片。枝头不怕冷的鸟儿被惊起，扑棱着翅膀翱翔碧空如洗的蓝天。
他拉开窗帘看向窗外，金黄的阳光很干净，照在层层积雪上，锃亮晶莹。
闻远还没赶得上伸个懒腰，就先一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熟练快速地按开短信——
结果在意料之中，收信人为154的对话框里除了两天前那句“晚安，祝好梦。”便再也没有新的消息了。
又是失去你音讯的新的一天。
*私设922可以通过手机给核心盘发消息
2.
自从一年多前核心盘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动静，闻远就每天没有断过用手机终端向核心盘里传递信息。
诸如他每天啃着早餐吃的馒头拍个照然后上传至核心盘，然后唠唠叨叨地发一句：“早啊，今天的早餐是食堂的馒头。今天的馒头居然比前几天的馒头要香！”
亦或者是他收拾完宿舍就给核心盘来一句：“唉，今天扫地的时候发现这宿舍的墙壁都掉灰了，跟后勤部门投诉一下。”
再或者是他遇到了什么问题就随口朝核心盘里说一句：“今天程序又出bug了……还是你最好用。”
等到每晚睡觉之前，他还会把当天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记录下来，当做小小的日记本，发给核心盘的那一端，就连芝麻大小的事情都要跟他心心念念的人分享。
幸运的是渐渐地渐渐地，核心盘里的动静更多了。
先是从秋分的前一天那一句“922？”开始，核心盘里154活动的痕迹时不时会弹出来。虽然仅仅只是隔了大半个月的一句“嗯”，或者是一句“好”，亦或者是一句不冷不淡的“哈”，都足以让闻远欣喜若狂。
他好像能看到154就站在他身旁，顶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对他不经意间地调侃，时不时要忍住翻白眼或是敲922他脑瓜子的冲动。
就像要回到在系统里那些年，他们走到哪里都是肩并肩。
922总有说不完的事情，154也总会看着不耐烦实际上享受其中地倾听。
多好。
3.
时间走过了大半年，154的回复越来越多了……从之前的半个月才一点动静到现在几乎平均地隔半天一句回复，闻远深觉他对他感情的依赖越来越深了——以至于到了半天不见回复就会稍感急躁的地步，再是迫切地想看到154的脸，听听154的声音，而不是单纯对着冷冰冰的手机屏幕。
他扪心自问，这是怎么了？他抓着手机的手绷起来，手指向上滑，不断翻看着他们过去的聊天记录，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会看厌。
那些都是我们之间弥足珍贵的感情记录啊。
后知后觉，回首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对154生出感情了。
一察觉到这一点，他便莽莽撞撞地发了条信息，又生怕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他慌慌张张地写了很多东西，一个发送按钮按了下去，就把手机丢到边上去，把头埋在枕头里去了。他闷着头想了想，又觉得多说无益，便又起身把之前那一大段话统统撤回，只留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154，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知道，我也是。”
154在几个小时后这样言简意赅地回复。
当时还是由于核心盘里某些程序的干扰，他心里憋了太多的话语，却也没办法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说太多。
短短只有六个字，只有简简单单、最普通的六个字。
其中的深情与眷恋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会知道。
我知道很久了憨憨，因为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不过是看见你傻傻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罢了。
但是，所幸我也没有等多久。
闻远差点没有一蹦三尺高，飞速在屏幕上打字道：“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你‘男朋友’？”
154：“……”
我求求你别学老大好吗！别！
4.
白驹过隙，时间如梭。在第三年的夏至前，新系统总算是彻底落成了。新系统的设计经过包括S大队在内的几支军人队伍再加上研究团队和专家顾问团队的监督，将那些暗藏隐患的设计全部剔除掉，经过一年的试用期才终于交付各个军队进行训练使用。
新系统落成后，再经过不少科技人员与闻远对核心盘中154的建模并不断地调试……终于在第三年秋分当天，154顶着一张棺材脸出现在主控中心里。
“154，欢迎回家。”
那天，一绺长风卷着染红的枫叶悠扬地飘过山坳，跟他们并肩战斗过的监考官们都来到了这里，欢声笑语回荡在过去一片灰白的主控中心的建筑中，就要把灰白染成彩虹与笑容的颜色。
“嗯，我回来了。”
154不苟言笑的脸上、眼角边上盛出笑容的皱褶。眼前是心爱的人和同生共死过的战友，他也经历过劫后重生，突然觉得，自己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幸运与幸福一些。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们所有人的朋友回家的时候。友谊经久不衰，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些对于154和922来说，就是对他们往日不断的探索的最好的礼物。
闻远来了一个不同于在系统当同事时的拥抱，双手环在154背上勒得紧紧的，快要逼得人喘不过气。154也同样给予他一个深深的拥抱，就好像要将他们两个人融为一体了。再也不要分开。
在新系统中154的任务非常简单，只需要待在主控中心中，每天当有人进入时负责盯梢某些小小的漏洞并进行及时的修复，其余时间他可以自主安排。在这些重逢的这些日子里，闻远在结束了每天的日常工作后总会进系统走一遭，去瞅瞅恋人在做些什么。说白了他们就像是一对异地恋的爱人每天东奔西跑，不过没关系，感情依然不减。
只是突然有一天，闻远收不到154的消息了。
5.
那是二月下旬的一天。
北方的雪依然纷纷落落地下着，整个世界被笼罩在圣洁的白色之中。
闻远揉揉惺忪的睡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半，比平日的起床时间少了大半个小时。
清晨的阳光恰好透过窗户照进床铺上，留下暖暖的浅金色。他从睡眠中逐渐清醒，突然倏地坐起身：“154今天怎么没打电话来喊我起床？”
闻远拿起手机快速打开他与154的聊天窗口——没有任何新消息，也没有任何新来电。他的眼皮子止不住地跳动，似乎要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嗔怪地向154发了条消息：“早上好，今天没喊我起床？有生之年我竟然睡过头了。”
监考官922竟然因为男朋友没有把他叫醒导致睡过头差点没起得来床！这件事情告诉154和秦究还有高齐那几个人大概会被笑一年。
大概是因为154也睡过头了吧，很难得啊。哈哈，居然154也会有睡过头的时候，我也能笑一年。他没多想，换好衣服就将手机揣兜里下楼去了。
6.
在兜里的手机振动得有些厉害，抖得贴着手机的腿根都要麻了。
闻远赶忙掏出手机期待地一看——涨起来的希冀瞬间被压下去了。不是154的回电，而是来自同事的一个紧急电话：“闻远你赶紧来一下！154出事了！”
闻远手里的包子一滑，掉在粥里了，变得湿湿软软的一片。
他顾不上太多了，把热腾的粥一口气喝掉再往嘴巴里塞住几个包子，囫囵一吞就出了食堂的门。
“他到底怎么了？”他顾不上把包子咽下去，小跑去到办公楼边打开他的电脑边含糊着紧张问同事，“是出了什么事？只是他出事了还是整个新系统都出问题了？”
也许是因为闻远的语气紧张得有点不正常，平时也没见他有过这幅慌张的模样，他的同事登时也紧张起来：“有点奇怪，他突然就不见了。”
“不见了？”闻远不常见地皱起眉，“他的活动轨迹找得到吗？”
同事吸了一口冷气：“……最新数据是他在他的卧室里，然后就没有任何平面光标的移动了。”
“……”闻远沉默了几秒，无语凝噎。他搭在桌面的手轻微地发抖，轻声说：“怎么会这样。”
那个同事脸色也不太好，挠着头又摇摇头说：“不清楚。但是现在为了防止出意外，已经禁止所有学员使用这个系统了。相关情况还有待研究团队那边进一步排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闻远有些少见地跺着脚，明显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那位同事瞅着他这幅模样，最后还训诫了一句：“你没事就不要进去，危险。”
闻远皱起脸，活像吞了个倭瓜，眉头拧得紧紧的。
7.
154失联的前两天，整个新系统被全线封闭，任何人员包括闻远都不允许进入。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了呢？
参与系统建设的研究团队单单只从系统外往里找答案，结果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新消息。
在这两天中，闻远就那样百无聊赖地上班混日子，只觉得每天心里除了空落落的也只是空落落。没有了平日男朋友熟悉的一句“早安”“晚安”，以及那些连耳朵都已经有了记忆的耳语与调侃，更没有下班后往系统里一钻碰面然后抱一抱亲一亲亦或是一起做饭一起牵手聊聊天等柴米油盐的日常，闻远整天浑身没劲儿。
男朋友很可能在系统里出事了而自己却苟且躲在现实世界。
如果哪一本爱情小说敢这样写，主角大概会被喷得个狗血淋头。
闻远作为新系统技术支持的人员之一，悄咪咪作了个大的给自己开了后门，趁着现实世界里休息的时候所有人以为他待在卧室里不可去打扰之时就浑水摸鱼溜进新系统里了。
他直接进入了主控中心，直接坦坦荡荡地摸进了154卧室里，果然一片空荡荡的，连个半个人影儿都没有。他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水和床铺，一点余温也没有。
他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是新系统的主控中心出现bug了？闻远心如乱麻，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四周不断地踱来踱去。
他在房间里四处观察了一遍无果后，直接推开门到隔壁控制中心查看走廊的监控。
——如他所料，走廊的监控画面显示从昨晚154回到寝室后，就再也没有半点风吹草动的痕迹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脸现在苍白得快要跟墙壁一个颜色了。他遏制住自己要往外跑到处找人的冲动，冷静下来思考：为什么154他会无缘无故不见了？
新系统里外部控制着的是他们技术员，而内部主宰一切的就是154和这个新系统的核心了……
难道……？
闻远想都不敢往里想。
会不会是因为新系统的核心中原本还存留着一部分旧系统的信息的那些部分突然活跃起来了？
想到这里，闻远已经开始手脚发冷了。
8.
现在这个新系统尽管运行了一段时间没有出什么岔子，的确也不能保证它今后也完全不会出岔子。
闻远倒吸一口气，气被堵在咽喉里不敢呼出来。
这种心里突然没有着落的感觉……快窒息了。
如果是旧系统有活动痕迹的话，它大概首先会先把154在这里的本体消灭掉。但是它在新系统里没办法完全主宰这个新系统的运作。如果要把154不留痕迹地除掉的话，最有可能的办法应该就是……
把这里当做原先的考场，把他丢弃到荒山野岭，没有食物没有水，让他在这个真实而又陌生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真残忍啊。
闻远在嗓子底咕哝了一句。
他们还是小瞧这个该死的旧系统了。
把人性的部分丢掉不说，在害了这么几万人后还要继续作恶多端。
如果不是新系统的技术不能完全独立还需要依赖旧系统的核心技术和它的研究成果，所有的研究员以及经历过系统里魔鬼般的考试的人们早就要154剔除在外后将这个东西粉碎得干干净净了。
他坐在控制中心控制位上的座椅，绷直了身子，手指灵巧地按动着控制面板上的各个机关按钮，娴熟地操纵着，又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出自己脑海里已经烂熟于心的相关代码。他的眉毛微微蹩起，紧紧盯着屏幕上是否出现什么来自核心区域异常的数据。
9.
屏幕上的数据快速地滚动，黑底白字在屏幕上显得格外清晰。
闻远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些字符，将那些机器语言在心中翻译成他程序员才熟知的语句。
【系统发现未知干扰。】
【系统发现未知干扰。】
【系统发现未知干扰。】
【错误。】
【错误。】
……
屏幕上一连几个红得发亮的“错误”看得闻远心惊胆战。
他把手上不断冒出、湿了整个手掌的冷汗赶紧随意地在裤子上擦擦，继续在屏幕上敲打着代码：“搜索错误信息。”
机器慢慢有了反应。
……
【错误。】
【搜索发现（72,96,27）】
有了！
这是一个新系统里大区域的三维坐标。闻远一屁股从座椅上弹起，连控制台都没来得及关上就直直冲出门去了。
10.
主控中心外面的汽车被闻远拿了车钥匙强行征用了。车里的导向系统还没打开就被闻远一股脑儿开出去了。系统的设计也有他在里面，设计图他也铁定看过无数遍了，坐标什么的映在脑子里，完全没问题。
新系统一开始只是一个用来辅助训练的场景模拟器，每一个训练场都很小，一望就能看到边。不过现在系统经过不断完善和调整，每一个坐标对应的区域已经从渺小变得辽阔，场景和花样也变得丰富多彩。
只不过是找起来有些麻烦。没问题的。
对比起已经风餐露宿了一天没法往外走的154，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闻远在这个区域的边上停下了车。
这个区域是一个野战场，场里有一座小山丘，是专门被用来进行野战实地训练的。比较特别的地方是，这里的时间与季节跟现实世界是完全同步的。
也就是说，外面世界漫天飞扬的雪花，同样可以在这里看到。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区域正好下着霏霏小雪。雪点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在地上，逐渐堆积起来，绵绵的，成了柔软的雪毯子。
闻远踩在雪上，前瞻后仰左顾右盼。
他出来时没有带伞，就这样任由雪花落在衣襟上、掉落在鞋子上……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自己有车子随时可以进去躲，但是154，他在这样的白茫茫的荒原里待了一天。
没有食物，没有水，天寒地冻的一天。
天地一色，很容易让人找不着北。
说不定他被干扰程序扔出来的时候身上衣襟单薄，现在已经冷成冰雕了。
11.
他在雪地上四处奔走，东张西望，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154留下的足迹。他急促地呼出一口白气，放声大喊：“154——你在哪里——”
寒风放肆呼啸着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干枯的树叶早已经落在雪里化为泥土了，都似乎是对他无情的嘲笑。
“你在哪里——”
他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嘴。
雪花无声地飘扬落地。
天寒地冻，没有回音。
闻远咬紧牙关踏在黝黑的石头上，扶着树枝往山上爬。
下雪了，上山的路早就被雪片儿盖起来了，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一点往上爬。
往上爬，再往上爬，说不定154就在山上呢？
说不定他就在山上等着有人去接他回家呢？
说不定站得高看得更远，就更容易找到他呢？
他徒手抓着树干，借力往上走。黑棕色的树皮很粗糙，凹凸的痕迹错落不平。空手抓上去一摩擦，闻远冰冷的手直接被疼得“嘶”了一声。
他一边艰苦地往上走，一边豁开嗓子喊：“154——听到了回答我——”
如果154看到他这般模样大概会嘲笑他活像个村里赶集大喊大闹的大汉吧。
可是现在甚至没有人理睬他。
只有小雪花啪地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一个激灵更加认清现实。
他颤抖着一步一步爬到了山丘上，最终绷着脸喘着粗气，站在山顶的石块上，向下望去，随之大半个区域的风景映入眼帘。他忙碌地转头环顾四周也没见到有人影。
闻远越来越慌，瞠目结舌地继续从盛了满枝桠雪的柏树下找到常年翠绿但现在也是披上了白雪的松树旁，最后他伫立在斜向上的山坡上，皱着脸吸吸鼻子。
他喘了一口气，带着些许哭腔喊了一句：“154，你男朋友来接你回家了——”
刹那间，他好像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音在逼近，越来越近，声音细小得好像是身后有什么幽灵一样。
是错觉吗？
这么轻的步子难道……？
他的脖子一卡一卡，缓慢地回过头。
12.
“别找了。”
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忽然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熟稔的声音登时让一切松软了一片。往日沉淀了许久的感情突然被放了一把大火，激烈地燃烧荒原。
甚至快要把雪都烧成火辣辣的红色一片了。
“我就在这里。”
唇瓣开开合合，熟悉的声音隔着空气缓慢流入他的耳边。闻远只觉得他的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好疼啊，但是现在终于很快痊愈了。
他直起身，仰头抬起眸子。154的面容映入眼帘，头向前一靠近，在闻远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闻远看着他，平日不苟言笑的眉目弯起了小小的弧度，使整个人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两个人身躯相贴，比第一次进入系统时更加紧密地相互拥抱着。闻远的头靠在154的肩膀上，似乎连对方的心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154的手紧紧地环住闻远，手指亲昵地捻着闻远的后背。抱紧得结结实实的，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埋在臂弯下，好好地守候着，再也不要分离了；亦或是要将他揉碎在怀里，把碎片统统烙刻在心脏上，全部吃吞下肚才好。
小雪落在他们的肩膀上。他们动情地拥抱和亲吻着，谁也没有伸手把雪扫走。
雪花快速融化了，衣襟都湿了一片。
“风雪夜归人。”
闻远突然想到了这个诗句。他动了动唇：“对不起，我来晚了。”
154的目光一动，又把他的嘴堵上了。
“没有来晚。”154低吟着，又亲密地掐了掐他的脸，“我也没有等多久，刚刚好。”
嗯，那好。好在我也没有来得多晚。
那就……当是拨雪寻春吧。
他在拥抱的间隙看向远方，有几枝光秃的枝桠盈了白雪，雪上露出了点点嫩绿。
寒风似乎变得温柔起来，吹过林梢，拂向更远的地方。
一切都刚刚好，淡薄的阳光落在雪上，折射出靓丽的晶莹。
我赤手拨开皑皑白雪。在一片湿冷中，我紧紧跟随着春天的足迹，听到了春天的心跳。
“我听见了春天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
是春天要到了啊。
End.
——
我怎么吃个饭它就没了qwqqqq
大概会有一个小后续
组织 @【秋绪】
